窗外安和宁静,谢仃放下水杯,打开手机看时间,才发现自己这一觉睡到了中午。
最近熬夜补速写作业,她精气神都快被消磨干净,好在总算完工,专业课欠的债都已经还清楚。谢仃翻读微信消息,发现温见慕一早就去了画室,也是补作业,说今天要鏖战到凌晨。
还真是燕大期末月的常态。
不过谢仃已经拿阴间作息换来了清净,现在一身轻松,她耐性地将列表下滑,发现邱启昨晚居然给她发了消息,是两条语音。
刚点开,邱启怒冲冲的声音就外放而出:“都半月了,你这丫头人影都不见?”
“快过年了也不来露个面,我再生气能拿你怎么着?这孩子……”
第二段语音有数秒的沉默,谢仃等了会,才听邱启无奈叹息,妥协道:“事情过去就不唠叨你了,原谅你这次,行了吧?”
他也知道谢仃等的就是这句“原谅”,一老一少相处多年,默契早就培养出来,这番话就是和解的意思。谢仃弯起眉眼,当即顺坡下驴给老人家拨去电话。
邱启似乎也有所预料,接听得很快,没好气“喂”了声。
“邱叔?”谢仃乖声唤他,率先表起诚心,“唉,最近太忙了,柏乔那边的工作刚结束,我现在还忙着补作业。”
“又不知道熬几个大夜画的。”邱启太清楚她作风,原本还想教训两句,话到嘴边又变成叮嘱,“别仗着年轻就霍霍健康。时间又不紧,你这学期没少忙,该歇就歇。”
语气虽然冷峻,但出于长辈身份的担忧还是难藏,正如他所说,再生气也不能拿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