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不感慨么。”
任他们插科打诨,谢仃漫不经心走近,褪去大衣搭在椅背,就从何瑜萱一侧落座。
裙裾翩跹拂过,浸染倦暖光影,摇曳生姿。她甫一入席,引得好友纷纷调侃
今夜是猎艳来了。
谢仃轻笑,也未置可否。接过朋友递来的酒杯,她挑了瓶格兰杰斟满,才浅呷半口,就听人打探:“楚诫呢,你俩最近怎么样,据说还见家长了?”
“问他啊。”谢仃眼梢轻挑,莞尔反问,“剧本又不在我这,之后或许是和平分手?”
“靠,我就说小道消息邪门,传到我这都成你俩要订婚了!”
……那可传得有够邪门。楚诫倒像收心了,但关她什么事。
“人谢老师另有新欢。”何瑜萱轻啧,“身份还挺神秘,连我都瞒着。”
年轻人的酒桌话题,多少沾些不正经。情爱这档事于在座如饮水,权当消遣乐子,听这话也不觉有什么,顶多随上几句揶揄。
“没法不瞒。”谢仃荡了荡酒杯,稀松失笑,“就我今晚来这,叫他知道估计都麻烦。”
“还有人能管住你?”
“我都坐这喝酒了,你说呢。”
反正温珩昱又不知道她在哪儿。
酒过三巡,醉意也微醺,场间没聊多久,攀谈搭讪就纷至沓来。本就是娱乐场,陆续有人携伴离席,意味不言而喻,也稀松寻常。
今晚惦念的蓝方还没喝上,谢仃想到这,就知会过何瑜萱,起身去吧台问酒。等候调酒的间隙,她低眸衔了支烟,没拿点烟器,不由轻一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