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很好看的手。修剪干净,指骨舒展,肤下蛰伏清晰却不突兀的青筋脉络,劲锐有力。
模糊感知到什么,但她反应慢了,等察觉异样时已晚,蹙眉想拦他:“别弄……”
温珩昱闲然反制,单手将她细腕控在身侧,另一手掩入薄被之下,完好覆住动作起伏。
少顷,谢仃挣扎的幅度渐弱,将脸埋在枕间喘息,哑声骂他好烦。
……
于是赖床又拖了半小时。
捻过纸巾,温珩昱不疾不徐拭过手,疏淡懒声:“起来。”
谢仃恍若未闻,眼尾泛着盈润绯色,漫不经心地应付他:“现在更困了。”
未置可否,温珩昱从容敛目,松泛循过腕表,“你的课在下午。”
“……”谢仃撩起眼帘,目光无语地落向他,“你还真无所不知啊,多谢提醒?”
他轻笑,“基础背调而已。”
至于背景调查还是背理调查,有待商榷。
道貌岸然的老狐狸。谢仃心底暗骂,总归是没了睡意,索性起身更衣。
昨夜的确被弄狠了,腰和腿根还酸软,膝盖也疼。迫于面子,她神色未显,只几不可察停顿半秒,就恢复如常。
干净衣物挂在柜旁,她勾手拎过,不紧不慢地穿戴妥帖,全无忸怩或羞赧,舒展自若。
温珩昱神色淡淡,可有可无地端视,目光拂过那片瓷白肌肤,暧昧痕迹糜艳,掩入衣衫之下,欲盖弥彰。
室内温度适宜,谢仃将袖口折起,腕间还残留昨夜束缚的红印,不疼,但总归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