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敢让我报复,那不如就试试。”谢仃笑意莞尔,“爱我,或者恨我。看你会变成什么样。”
温珩昱情感缺失,道貌岸然,人对无法拥有的东西都有天然吸引,这才是她最好利用拿捏的底牌。
她无意遮掩目的,意味挑衅。温珩昱淡然置之,松缓问话:“你就这么缺爱?”
“还好。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谢仃无甚所谓地应道,懒懒倚墙而立,细白指尖落在床沿,百无聊赖地搭着。
——当时是怎样来着?
她眼梢低敛,自上而下地垂视他,落差极为熟悉。少顷,谢仃似笑非笑,饶有兴味般俯身靠近。
“但我玩腻那些了。恋人关系,露水情缘,都没什么意思。”她轻声,“跟你这段不健康的关系,暂时还算有趣。”
一瞬地位错乱,像当年旧影重叠。
下一瞬,温珩昱倏然钳住她手腕,朝自己方向扯近。
谢仃早有预料,失去支撑点的同时,用另只手撑在身侧,再抬眸,刚好与男人平视。
温珩昱神色疏淡,眼潭沉入深邃夜幕,寒意似有若无,“你倒是很有胆。”
话里藏了不少意味,也就彼此知晓。
“我跟你不一样。”谢仃弯唇,“后来想想,难怪你觉得有趣,原来是因为你没有。”
“好奇,觉得有意思?”她从容倾身,勾指捻过他下颚,像是逗弄,“来日方长。我暂时还算无聊,有耐心教你。”
月光在她锁骨折出一湾浅影,干净无暇。呼吸纠缠的咫尺间,谢仃睫羽低垂,半是玩性半是寻衅。
——仿佛拥有正常情感,真是多值得优越的事。
温珩昱忽地轻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