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仃。”他嗓音略沉,“十年过去,你还跟从前一样。”
她挑眉:“通情达理?”
这句揶揄话音未落,她腕间倏然一紧,转瞬就被人按进床榻。温珩昱掐着她后颈,掌控介于旖旎与威胁间,暗藏危险意味。
“——是不知死活。”
气息拂过耳畔,冷意浸深,一寸寸侵占。
谢仃漫不经意,微微偏过脸,昏沉光影中彼此视线相逢,都晏然从容。
“还不赖。”她语调舒缓,“看你这副模样,也蛮有意思的。”
还游刃有余。温珩昱懒然抬眉,将她衣衫后领松扯。
视野受限,手臂还被反扣着,男人指腹轻捻,慢条斯理解开她唯一系好的纽扣,谢仃隐有不妙预感,然而为时已晚。
衣料簌簌,轻易半褪至臂弯,绑缚住她的手腕。
谢仃:“……”
意识到某种危机征兆,她脸色微变,冷声警告:“温珩昱,我明天还有课。”
“是吗。”温珩昱倨淡敛目,俯身扳起她下颚,眼底玩味浅薄,“那算了?”
问得礼貌体贴,仿佛只要她开口应允,就等同于向他示弱。
反骨劲上来,谢仃轻笑一声,逐字回敬:“那你试试?”
牙尖嘴利。温珩昱波澜不掀,指间略施力道,令她被迫抬头,他们在针锋相对中接吻,很快彼此都尝见腥甜。
血腥气掺欲带狠,那是人的生性本能,侵略施虐的野蛮基因,抵死缠绵,最适用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