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然无味,温珩昱低眸衔了一支烟,刚点燃,便听见一道清冷人声——
“有完没完。”
嗓音陌生,他抬眉,却猜中开口的人是谁。
之后的剧情预料之中,被救的人落荒而逃,伸出援手的人却被抛在原地,善始没善终,承担多管闲事的后果。
人的恶意是天然,放在孩童身上更甚,温珩昱旁观这出讽刺戏码,波澜不掀。拳打脚踢无关痛痒,很快就没趣地落幕,那抹细瘦身影却靠墙坐着,无声无息。
晦涩昏暗的一角,只有月光将她点亮片刻。
烟燃过半支,温珩昱敛目轻掸,抬腕循过时间,该走了。
脚步声渐近,谢仃没动,直到鞋尖被人抵住,对方语调懒然:“让让。”
冷雨剔透,划过少年脚边的物品,衔出一刃寒光。是她摔落的眼镜。
谢仃听他们提起过,谨小慎微地谈论,是这个人的名字。
“温珩昱。”她逐字逐句,像咬着血,“看别人难堪,很有意思?”
淤泞泥水污浊,铺开在她脚底,明净光影拢着雨,映在他眉目。一个仰望一个俯视,判若鸿沟。
咫尺距离,残忍地划开云与泥。
温珩昱打量她,少顷轻哂:“的确。”
他看她可怜,于是想让她更可怜。
“没人来找你。”他掐了烟,懈懒问话,“又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