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后还会有别的小马。
苏德抽完了身上所有的烟,才从挖机上下来。
他一把抱住了陪伴在小马身边的女人,力度之大,快要把安荞融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安荞伸手,轻轻回抱住他,小声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尽力了。对它来说,这也是种解脱吧。”
苏德无声地摇了摇头,俯身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
身上浓厚的烟味同时裹住了两人,一圈圈失意将他们包围起来。
“我们把它埋了吧。我再给它堆个敖包,就在哈日和小马驹子边上。”
苏德搂着她更紧。
沉闷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这不是我的马。”
安荞眼睛一眯。
她当然知道,如果要讲归属,这匹马其实属于孙力。苏德只是孙力聘请的马倌,替他照看着这些马,也做一做生意。
可就算是孙力的马,如今它死了,难道苏德还不能埋了它吗。
一些平时坝上人之间的说笑话,潜入了安荞的思绪。
她想起有一回带着客人去了抬头沟的茶棚,闲坐着休息的时候,隔壁桌有人在调侃着一个马主买来的新马。
“这马中看不中用,我给你两倍的肉价,你卖给我得了。”
这玩笑话被众人嘻嘻哈哈地讲过去,可“肉价”一词,在安荞脑海里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