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你若说出他的下落,我可以单独关押你,不会把你交给掌教。”

苏折却把话锋一转:“就算我不说出他的下落,你不也要单独关押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折挠了挠头道:“虽然你在我面前有诸多试探,许多猜疑,可那份对于金乌的执念,我在你的画室里……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伸回挠头的手,微微一笑,状若无畏道:“所以,你当真舍得把我交给那几位粗暴蛮横的居士师兄?”

一提起画室里的种种,徐云麒那温和恭良的面目,竟也难得地陷入了一层微怒的薄红,好像戴久了的面具被什么人硬生生地撕扯下,撕了个粉碎不说,还露出了里头最不堪的执念。

难得对一个徒弟看上眼,交了点儿心,就是这样的下场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拳头开始有些硬了。

“到了这一步,你还不准备说么?”

苏折道:“说与不说,没有区别。”

徐云麒眉峰处拧出一根树枝般的冷筋:“你当真以为……我便不能狠心?”

他微微一眯眼,伸手掐了个诀,苏折便觉脚下一条金线扶摇而上,如游龙一般顺着手腕爬到了肩膀,再从肩膀绕了一圈,直接锁缚住了他的双臂。苏折只觉左膝一阵剧痛,一股巨力逼迫着他往下,被迫单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