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纪陶直起身子逼近他,手中出现一个符纸抵消了法阵,“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扑克牌看着脚下法阵消失,赌约失效也不生气,“从什么时候你俩调换的?先别急着回答,让我猜猜,你这么爱护小玫瑰怎么舍得别人与他搭话,从一开始就想在算计我吧?”

秋纪陶转身走向席洲,“这就是为什么,你在我下面。”语气不冲姿态倒是很嚣张。

扑克牌望着他背影逐渐兴奋,既然知道自己是谁,那么便应该知道,他这双眼睛可以看透任何戏法。转手,两张卡牌悬浮出现在掌心之上。

席洲走在秋纪陶身边一直盯着他,后者把手伸到俩人面前,遮挡住视线。

这个为难不了席洲,握住秋纪陶的手,脚步停下来,逼迫着他也跟着自己停下来。

秋纪陶眼神漠然地看着他,想从他手中抽出手,后者却突然将自己的手翻转,掌心朝上,冰凉的下巴贴在掌心内。

席洲的睫毛轻轻地扑闪,如被困在铁链上面的小蝴蝶,翅膀煽动之间带起一连串的火星子,点燃了像是星火链漂亮极了。

以秋纪陶这个视角只能看到那垂落的睫毛,下巴放着没一会儿,席洲换了一个方向,脸贴着他掌心一下一下蹭着。

边蹭边翁里翁气说,“哥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想怎么惩罚娃娃都行,娃娃不哭的。”嘴上是这么说的,声音却是抹了浓郁的委屈,细细碎碎的哭腔还未开始演便已经钻入秋纪陶全身。

他的脸如同一个会行走的软乎的雪绵豆沙,知道无人可以抵挡住自己的诱惑,就专门在眼前蹦跶,恨不得让人一口气吞咽下肚。

简直就是一个挑战人自制力与控制力的存在。

感受到席洲说着说着眼泪嗒落在掌心内,手指锁紧,食指和中指捏着他下巴,逼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泪顺着席洲脸庞滑落,像是星星破裂流出来的黏稠液体,星光璀璨让人舍不得破坏。

秋纪陶望着这一幕舍不得眨眼,捏着他下巴语气生硬,“能看出来我生气,看不出来我应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