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剑来刀去、光影纵横之间,我看了看四个人的招式,瞅了瞅他们的武功路数出身,从刀法与剑招之中初初窥见了四个人的性情,才稍稍有点安心。
到了夜间,我便叫四人在院中的偏屋小憩,自己则往主屋里的床上一躺,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查当年的事儿,也想着梁挽究竟是不是林家的少爷。
林庄主当年一妻一子一女,少爷名为林涣,小姐为林娩,根据传闻,那林涣确是一名纨绔子弟无疑,却未有太多荒唐事迹记载,平日也不过是走鸡斗狗、喜欢搞些恶作剧,卷宗之上也未记载他有多少武功。
这样的人,会是梁挽么?
林庄主除了这些生身子女,还有许多义子,也许梁挽不是亲生子,而是众多不知姓名的义子之一?
这倒也有可能,可却和梁挽暴露的纨绔身份对不上了。
大户人家的义子往往都得为了主家的宠眷而拼生赴死,连林麒,也就是林野净这样的人才,都做了卧底做到死才行,那梁挽若是义子,他怎么纨绔得起来,怎么荒唐得起来?
又或者说,他是林家的亲眷但不是林庄主的儿子?
那当夜他到底在不在庄子里?
他有没有见到我杀人啊?
我是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没个睡意也没消磨出个什么,白日一醒,却是照常地吃喝玩乐,模仿我几年前在聂家摆烂的模样,反正什么贵我要什么,最稀罕的山珍海味、美酒宝酿,最名贵的剑器兵刃、暗器狠弩,我都要一一索取,且在聂家这个庄子里一一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