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锁骨上也有一处旧伤,是昔日我拿绕指柔的软剑在他锁骨那边转了一圈,给划拉下的。如今细细红红的一条,几乎快看不见了。
于是,我也凑近看了那条红线。
这回梁挽倒是放松了身躯肌腱,因为他大概发现了我是真的要奖励他,而不是趁机做点别的。
我也随即张口。
狠狠咬了一咬!
梁挽浑身颤搐了一下,惊骇之下低哼了一声,似愤怒似恼恨地含混说了几句。
仿佛他已平静接受了被我的口舌掳住一些身躯,却赫然发现这已不是安抚,而是一种掠夺似的啃咬。
而我只擦了擦唇角的血,冷而淡地抬头道:“奖励的方式,可是由我定的。”
有时是奖励,有时是惩罚。
有时是以奖励名义伪装的惩罚。
有时是以惩罚包裹起来的奖励。
而在张口的一秒前,你永远不晓得是奖励还是惩罚。
这就是我上辈子在抽卡手游里抽赛博老公和赛博老婆的感受。
于是,我接着奖励了其他地方。
有时是假奖励,有时是真奖励。
而梁挽看不见我,说不了话,只能凭着听觉和触感去感受一切的恶意和善意,这是一个人出生后最原始的状态,像把一切打碎以后回到最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