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张了张口。
梁挽的身躯几乎已紧绷不安到了极限。
却没有咬。
而是品尝。
似月光清柔舔你,似日光灼热抚你。
如小鹿舔你身上的冰淇淋,像小狗吃你嘴里的牛奶。
让梁挽完全懵住。
甚至都忘了紧绷。
懵到后来,他才发现,我只是在品尝他旧日的伤口,那伤口有些是他过去受的,有些是他新添的,如今品来,品出了那些结疤伤口的历史,品出了一种腥甜咸腻、热淡交错的韵味。
品尝到了最后,我觉得梁挽的身躯竟已放松了下来,像被月光抚弄得久了,再冷峭的山石也会有反光的一瞬,冻得再狠的河流也会有融化的那一刻。
我便施施然抬头,忽停了口中的一切。
随着我的停止,一种触感离开了梁挽的胸膛,他的胸口不由自主地一鼓,不知还是紧张还是期待。
我只冷漠而淡定道:“我说奖励你,可不是假的。”
梁挽被蒙着眼,微微抬起头,俊秀的鼻峰在丝帕和绸带的夹击之间显得格外突出,被蒙覆的口唇动了动,似想发声音,可终究只是含混地咕哝了几声。
那咕哝声,像一个封闭感情已久,封闭得已经不懂得去表达欲望的人,在咕噜着失去刺激的痛苦和孤独。
然后,我撇开这片胸膛。
去接着浏览他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