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片刻无言。
长袍的小立领根本掩不住满月脖子上的掐痕。
刚才孟飘忱看得见,司慎言更是皱着眉,挪不开眼。
满月抬手理顺司慎言的发丝,轻柔地描着眼前人耳朵的轮廓:“你说他们为何对你下手?”
有心为之——有人针对我,看准了我在乎你。
司慎言当然明白,但让满月独自先行,他实在难放心。
满月的手很暖,有点干燥,磨在他耳朵上,让司慎言生出种心有余悸的燥。二人眼神一错,他突然明白纪满月想做什么,猛然起身。
但这一次,满月丁点犹豫都没存,重重按在对方颈侧穴道上。
“孟姑娘第一时间把你的毒解了,便没人能要挟我什么。”
意识彻底涣散之前,司慎言看见满月倏然贴身过来,立领遮不住的伤痕在眼前变得铺天盖地。他被满月抱住了,拥抱里满是不舍。
就这么,木易维护送伤员和医师慢行,丰年率九野营和满月一起,急行往都城赶回去。
此时的大越都城,还沉浸在浓郁的年味里。
年前虽然闹了小商贩罢市的事儿,但因为有纪大人暗中推波助澜,竞咸帝心里对整件事情的因果矛盾已经门儿清。
他传令户部,将小商贩好好安抚,不仅承诺年后定会给他们一个说法,还免了三年的商税。
散户小贩都是小老百姓,本就是想好好做生意过日子的人。这般一来,都开开心心重新开市,这事儿在面儿上得了个圆满。皇上只等满月回来,让他把自己枢密院里藏着的祸头揪出来拿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