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夜没睡,将那毒箭拿回去查验,说毒药的底子确实是霜星草,剂量掂配得比上次轻,不致命,只会让人神志受影响。

呵!太准了,可惜说晚了。

纪满月苦笑。

晨光自军帐高窗透进来,孟飘忱这才看见满月脖子上的掐痕,皱起眉来,大约明白了公子刚刚诡异表情的深意。

但一转念,觉得以他的身手,何至于被弄成这样?

晃眼,看见他唇角的狼狈。

嗯……

孟飘忱毕竟是个未嫁的姑娘,隐约想明白了什么,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满月看得出姑娘局促,不动声色,扯回正题问道:“毒要怎么解?”

孟飘忱收敛心思,从怀里摸出那支冷箭,递到满月手上,然后揣着手沉吟道:“有两个方案,一是用针配合药草,压住司阁主体内的毒性,他可以随你们快马加鞭地回都城,二是,即刻就解毒,但过程……不会太痛快,我须得一直在司阁主身侧。”

言外之意,若是要彻底解毒,司慎言需要与满月分别一段时间。萧玉走不快,孟姑娘要照顾在侧,总不能把人家姑娘一劈两开。

床榻那边,司慎言撑着身子坐起来了。他刚才就已经醒了,听满月和孟飘忱的对话,终于绷不住了,道:“劳烦姑娘,先帮我压住毒性……”

话没说完,满月直接向孟飘忱道:“烦请孟姑娘行个方便,我与他单独说几句。”

孟飘忱没再多说,退出去了。

再看司慎言,不光坐起来了,还掀被子要下地。脸上的表情满是“我好了,能一起走”。

纪满月两步上前,将他按住:“消停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