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满月的注意力在司慎言的伤口处,专注地看那白帛上有没有血透出来。片刻的分神,形势逆转,让司慎言一把捞在背后,放躺下了。
司慎言居高临下地看怀里的人。
满月在他面前,大多时候是一副放松的模样,但这会儿不同,他紧张了。眉头微蹙着,垂眼一直往对方怀里看。
司慎言挑着满月的下巴托起来,让他与自己对视:“担心呀?担心还这么欺负我?”
“啧,让我看看。”纪满月偏头让开对方的手,他自己受伤有经验,伤口愈合之初,不经意撕裂的痛会和愈合时的痒纠结在一起,所以如果不是剧痛,又撕开了也难以察觉。
他推着司慎言的肩头,想坐起来:“有没有……唔……”
“没事。”司慎言把他按回去,并且抢先一步回答,拢开他的碎发俯身就把他的关怀堵回去了。
满月嘴里的冰已经化得差不多,只剩下一点。司慎言吻他的时候,那一小块冷润的冰渣卷进嘴里,彻底融了。
难忍归难忍,司慎言却舍不得对纪满月急色。情/欲一事,其实是满月一直纵着他,所以他再难忍,也不能让事情变得温存全无。他不想让满月心里落下丁点尘埃阴霾。
好在,他熟悉怀里这副躯体。
纪满月的好恶习惯,司慎言心知肚明。
在满溢着温存的爱怜中,纪满月抱着他。司慎言难以克制又偏要克制的爱意让满月上瘾。
满月甚至有点受不了这种被人捧在心尖儿上的珍惜,更何况对方还带着伤。
他越发觉得鼻子发酸,呼唤对方名字的尾音中,居然带出一丝哭腔。
这顿时让司慎言手足无措。他紧抱着他,吻着他,贴在耳边温柔地问他:“宝贝,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