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些次, 满月在床上对司慎言的顺从配合, 都是出于他本心愿意。
现在他不愿意了。
司慎言只觉得怀里这人身子一滑,看似是换了个位置, 其实不经意间就把他那一翻之力卸掉了。同时,满月还按紧了他的手,禁锢之余将自己半撑起来, 贴着他耳朵轻声道:“别动,你得受着, 不是要我消气吗……”
寒气吹在耳廓里,那滋味别提了。
司慎言明白这祖宗是真的要给他上刑。
他无奈、难忍又宠溺地扬起头, 让自己尽量放松在那不怎么松软的行军榻上。
满月见状,花瓣似的眼睛眯出笑意, 好像狐狸一样。因为含了冰块,他的嘴唇很红, 红得让司慎言只看一眼就想拉过他脖子, 把他吃进嘴里去。
但他偏偏不许。
欲/火烧得难耐, 司慎言只得合上眼睛不再看眼前这妖精,空咽了一下。
满月笑得更开了,他对这反应很满意。
他吻司慎言的耳朵,吻他的颈侧, 吻他喉结, 咬他的气管……
他把司慎言闹得发疯, 偏就按着他的手,不肯去亲他的嘴,让他什么都尝不到,片点爱欲都难以发泄。
冰寒又旖旎的亲吻,让司慎言领略了一把彻头彻尾的冰火两重。
他被满月撩得太难忍,甚至要爆炸了。但他又不能让自己这么炸掉。终于一声幽咽咽在嗓子里,鲤鱼打挺地坐起来。
这倒把纪满月吓了一跳,他当然不会不顾念司慎言的伤。因为顾念,才让他别动。
本来揣着小小的坏心思,想报复似的逗他一会儿,就帮他把火泄了,谁知好像用力猛了些。他不明白,司慎言今天怎么这么不禁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