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一找,紫元与那十八暗侍也不知所踪。

越是这样,满月就越觉得不对劲。

他牢狱之灾十来日,晚饭吃六七成饱,就不再吃了。满脑子寻思着,这事儿还能问谁,莫肃然来了。

“听说公子中了软筋散,老朽帮公子尽快把耽于肺腑的药力散开吧。”老医师说着拿出针来,

没急下,搭上满月的腕脉片刻之后沉吟,“公子……怎么好不容易平缓的伤情,又有萌动破土之意呢?”

纪满月直言询问:“尊主呢?到底去哪里了?”

莫肃然行针的手便一顿。

知情人确实没几个,且都瞒着纪满月。因为司慎言临行之前交代过不许说。

可莫肃然身为医师,总觉得这事儿瞒不好,指不定要弄巧成拙。下午满月其实问过他,让他遁了。

现在摸过脉,莫肃然更确信考虑事态之余,还该考虑满月的身体——他遍寻不到人,不可能善罢甘休,更会思虑焦心。

极短的顿挫满月就察觉了。

他急道:“莫大夫知道对不对?他到底去哪儿了?”说着,站起身来,转身看着莫肃然。

满月起得猛,满头满肩的针都在晃,若不是他神色过于急切,这画面是有些好笑的。

莫大夫手里还攥着一把针,和纪满月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败下阵来:“尊主去西嘉兰关了。”

满月皱眉:“他去那做什么?”

莫肃然道:“他担心皇上为保兵权舍了你,当日从内牢回来就入宫见驾去了,出宫快马加鞭去了边关,虽然没说具体与皇上做了什么约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