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祁王府上。
付有义敲门进王爷书房。半夜三更,老王爷还坐在桌前,随意翻书,半点睡意都没有。见他来了,书本随意一扔:“阿恒那小子,我倒小看他了,众目睽睽的苦肉计烂俗,却解了这谋逆的死疙瘩。”
付有义道:“打铁蛋子的不是咱们的人,王爷您说,咱能不能从这着手,挑拨陛下怀疑安王爷?”
“铁蛋子现在何处?”祁王道。
付有义答:“咱们内侍庭的人在事发之后去找了,但……没找到。”
善后得干净。
祁王眯起眼来,烛火柔和了他眼缝里射出的一点寒光,他若有所思片刻:“刚才阿恒身边没带亲近的侍从,还有人帮他……是谁?”
付有义感叹道:“王爷为了世子……实在是费心了。”
祁王只重重叹口气,没说话。
这一夜,注定有人费脑子,也有人忙里偷春,逍遥一夜。
第二天早上,又是司阁主给厉怜喂招练武,据说师父喝了清火的药,后半夜才睡实。
这不开窍的小子想起那天早上,司慎言给师父系腰带的情形,想起那不知是嫁妆还是聘礼的珠串,想起师父的笑,配合着吴不好昨儿晚上的点拨。
哦!
总算是懂了。
满月一觉到晌午,他与人有约,午后提早到了风芳斋。
风芳斋也是狄家的产业。大门进去,是戏曲园子,大腕儿茶每日不一样,喝什么随缘;台子上解闷儿的玩意也不一样,有时候是戏、有时候是曲儿、也有时候一连几日说书、甚至还有戏法儿,总之看什么也是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