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气息不稳,睨起眸子看他,车内光线暗淡都能看出他的脸染着一层浅淡的红:“你要憋死我吗?好狠的心呐,谋杀亲夫。”
司慎言忍不住轻触那一抹颜色:“哪里舍得呦?一会儿回去别跑了。”
马车正好停了,满月二话不说,掀帘窜下去。把正要叫人下车的厉怜吓了一跳。
“师……师父……”他迟疑。
“嗯?”满月心不在焉的。
“你……你……嘴怎么了?御膳房请的川菜厨子吗,这是吃了多少辣子……”
纪满月无言以对。
司慎言也下车了,忍着笑意,正经道:“嗯,他不禁辣,又贪嘴,”目光转到满月身上,“但确实好吃,怪不得你是吧?”
纪满月瞪他。
厉怜还挺羡慕的:“御膳啊……什么时候我也能尝一口就好了。”
“尝个屁,”满月噎得慌,一巴掌按在厉怜后脑勺,“想尝明儿个我给你拿两挂红辣子,让你尝个够。”说完,气度翩翩,撩袍径直迈门槛子进院去了。
“气鼓鼓”的“气”。
厉怜挺莫名其妙:这是怎么的了?
他胡撸着自己后脑勺,有丁丁点儿委屈。
司慎言拍着他,乐呵道:“辣的吃多了上火,不是冲你,别放心上。”说罢,追进去了。
厉怜要跟上去伺候,被吴不好一把拉住了:“行了,你师父今儿晚上不用你伺候。”
吴不好再糙汉一个,年纪在那,而且早知道那二人之间的弯弯绕。甭管到底谁追着追,反正他俩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