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两个人,只隐约看见彼此的轮廓,谁也没再多说半句。屋里只剩下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和满月偶尔克制的轻哼。

他难忍又欲罢不能。

因为对方是司慎言,他只喜欢司慎言。

平时,纪满月总有一种游刃的、诱人的却又不太真实的风流。但他性子里是有非常隐忍倔强的一面。

其实就是面子薄。

在他看来,招惹需要张弛有度,收放自如才好,这种情到浓时的难忍失声,他不喜欢。

于是咬着嘴唇,还紧绷着神经里一丝没断弦的理智,不肯忘情。

“别忍着,”司慎言亲满月的发鬓。

却只换来满月偏过头去的一声轻叹。

没能得偿所愿,司慎言就使了坏。

满月一下受不了了。

他下意识就想去抓司慎言小臂。

闪念间又想起他手臂上有伤,抬起的手无助的在空中顿挫片刻,转而去抓榻边。

司慎言心里的柔软顷刻就爆发了,将他的手拉过来拢在掌心里,在他耳边沉声道:“叫我。”

纪满月对于在床上刻意嘟嘟囔囔呼来喊去的行为可以理解,但也就仅限于理解。他自觉得那些有目的的行为,待到真心相付时,让感情不再纯粹。

司慎言就好像明白他心思似的,低声补了一句:“不用刻意,顺着你的心意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