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尽管他小心翼翼,还是在即将走出栖梧伸手可触的最后那段距离时,被栖梧扬声一喝拦下了。
那医官挑起眼梢觑她一眼,再瞥向戾王,眸中渐渐浮现出一丝微不可察的不知所措。
栖梧无心理会他,将头缓缓摆向戾王,似笑非笑道:“殿下,您不是孩子了,这种游戏,很没意思。”
戾王的嘴角掩饰着抽动两下,在一个颇为不自然的位置僵住了。
显然,栖梧再一次看穿了他的伎俩,且像是故意要解戾王所惑那般,兀自又道:“我是医者,更是蛊师,虽然我暂且不能确定洛阁主体内的蛊引是哪一类,但我想,只是解药的话,还用不到如此精致的锦盒来盛放。”
“殿下,”见戾王面上已经架不住,露出了一种莫可名状的神情,栖梧越发不想住口,“任何蛊引,药效皆极不稳定,可若是加上一味药便可长期存放。为了达到这种效果又不破坏蛊引本身,我们通常会将这味药尽可能多地加在存放蛊引的容器上。而我,闻得出来。”
“……”戾王仿佛眼睛里都被重云压盖住了。
见他眼下这副模样,栖梧不知怎的竟联想到“七窍生烟”这个词,形容他自是再合适不过。
戾王最终交出了凝露丸的解药,临走时,往昔素来高大的身形不知是错觉还是如何,明显颓垮下去不少。囚室的门尚不曾关严,栖梧遥遥听到前来寻戾王的枭惊道:“殿下,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