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来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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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季司早阴沉着一张脸,被路北辰哄着骗着又抓了回来。

一进房门、还兜头迎来一声阴阳怪气儿地揶揄:

“哟,厕所要上这么久啊?”

“不然老夫再送你个把脉?不然这年纪轻轻的......”

“这肾若是不好、那可是大事儿啊。”

季司早眼观鼻、鼻观口,只当听不见。

他一想到路北辰告诉他,若是拖到需要手术治疗,便需要在半麻过程中眼睁睁地看着医生对着手腕操刀,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肤、划开肌肉,在几乎要露出骨头的地方翻翻找找、再拿着那个带着弯钩银线的东西,一点一点来回缝合好几个小时。

便止不住地脊骨发凉。

不久前,他还不死心地问:“不可以要求全麻吗?”

得到全麻有概率会对脑神经有损伤,而且静脉麻醉通常会选择在颈部深静脉处注射,以达到麻醉药量,才能顺利的完成手术的答案后,默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这位置......别、别碰。

最过分的是,不知是路北辰故作夸张还是骗人。

和他生动又形象地讲述了一下局麻的经过,需要通过一根又长又粗的针管,从脊椎骨节缝隙中推入。

还拿那双令人赏心悦目的手指给他比划了一下。

又在人后腰的脊骨处轻轻一戳。

戳得人头皮一炸一炸的麻。

更觉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