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好用就行了……袜子太湿,脱了吧。”政宗实简单解释,勾着手指,陷入袜口松紧带,贴着腿部肌肤,将长袜慢慢褪下来,方才被袜子箍住的皮肤留下两圈不规整的红痕,羊咲的两条腿,肤色不深,却好几处小打小闹的损伤,像颜料不小心沾在了白纸上。
很美。
政宗实没有别的想法,只觉得美,损伤了也很漂亮。
“叔叔。”
羊咲叫他一声,政宗实这才抬起头,意识到刚才目光在他腿上停留太久。
羊咲的脚往后缩了缩,没有让政宗实再碰,他脱掉袜子,两手握住运动短裤,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说:“……我要换裤子。”
叔叔能不能不要看?
他还是没好意思讲出口。
政宗实会意,站起身,从储物柜里拿出长裤,羊咲接过自己的裤子,仰着脸和政宗实大眼瞪小眼。
说不上来的别扭,政宗实和其他同龄队友不一样,平时更衣室里他太热了脱上衣都很随意,换衣服不用避着谁。但是在叔叔面前,羞赧得无法动作。
“怎么了?”政宗实明知故问。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小孩脑子里想啥呢?偶尔的流氓本性发作一下,政宗实感到有趣,想听羊咲亲口让他别看。
羊咲犹豫再三,深呼吸一口索性不扭捏了,摇头说“没事”,衣服裤子一股子全脱掉,三下五除二,先套上裤子,再赤着上身,去储物柜里找衣服。
政宗实站在他旁边,看羊咲扒在柜子旁,半个脑袋都伸了进去,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似乎很冻,细小的汗毛竖着,他目光不自觉往下移,羊咲的腰前段时间受过伤,如今痊愈了,没有留下任何伤疤,如果没记错的话,伤在大约第四节 腰椎骨附近。
羊咲短促地“嘶”一声,抱着衣服看向政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