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燎!”
陈羡蹲下身,看到旁边亮起的手机上是周燎母亲发来的消息,像是又忘记了今天是他生日,让他下周飞一趟b市参加个商会。
“喂,周燎!”
陈羡拍了拍周燎的背,对方过了半晌抬起了头,头发都被冷汗濡湿了,一双眼睛全是没睡好的血丝。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拷起来?”
陈羡说着一边拉开了主卧的窗帘,外面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面前的人立马闭上了眼睛,在几十秒后逐渐适应了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你他妈到底在干嘛啊!你还像不像个人了!!”陈羡有脾气也没处发,他知道了又能怎样,只要周燎一天不说,他一天也无法得知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今天是你生日啊!”
周燎僵硬了两三秒,过了半晌他才像是回到了现实里一样垂下了头:“做噩梦。”
“狗屁噩梦,谁噩梦蹲地上做。”陈羡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视线落在了他的手腕处,“你玩什么的?”
“……..没什么,之前用的道具。”
周燎深吸了几口气,待整个人完全恢复平静,他才跪在地上颤抖着解开了镣铐的锁。
这几天他一直在给自己做戒断治疗,强行让空间处于密闭黑暗状态,以此回到过去,然后再不断将秦湛从大脑和心理里驱逐。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证明他不需要秦湛,现在不需要,未来也不需要。
因为本能的畏黑,他只能将手铐起来寻求过往的安全感,一步步训练自己逃脱那些黑暗阴冷痛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