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燎深吸了一口气:“别他吗在这乱猜,和这个人没有一毛钱关系。”
“那他要出去交换,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周燎转过身一字一句地看着陈羡开口,眼白里是满布的血丝,在夜色下看起来极其骇人。
“因为他凭什么走?他敢走,这次就敢换作我把他的腿打断。”
陈羡依然在周燎口中挖掘不出任何关于此前他消失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对他来说这件事很奇怪,奇怪的点在于如果周燎真是遭受过秦湛迫害,为什么出来后他会不和任何人谈起或者说是揭露那段事情,而是一直以来自我消化忍耐着心理疾病带来的折磨。
只要周燎不松口,谁也无法得知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羡觉得自己这一年多就像在拍走进科学,在自己兄弟身上发生的事都太过诡异,他能够串出一个不算完整的梗概,但他始终无法摸透周燎的心理,又是为什么从来不开口讲那段像是就这样被冷藏了的过去。
这几天周燎的状态又回到了过去,和之前不同的是,他的痛苦不再沉默,而显得暴躁。
稍有一句不是,整个人就像被点燃的炮筒,一引就炸。
到周燎生日当天的时候,陈羡差点连周燎人都联系不上,他以为人是又吞药自杀了,跑到周燎家中的时候,一把推开他卧室的门却被吓了一跳。
他之前在周燎家都睡得客卧,也不会半夜没事去周燎房间。
所以推开门看见漆黑的室内,周燎一只手的手腕挂着镣铐和床头连接着,整个人蹲在地上的角落里抓着头发的时候,陈羡都差点认不出这是周燎了。
一个人在黑暗的环境里,自己把自己拷起来,这个画面实在诡异又惊悚。
他靠近的时候还听到周燎嘴里小声地不断地念着去死,我不需要你,你也一样,像是在和脑子里的什么东西做抗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