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做什么?”
烟兰上前两步,这个时辰,阿涧该是在阁楼下守着。
阿涧没有回头,只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池水,沉沉道:“今日我身子不适,劳烦烟兰姑娘替我为殿下守夜。”
烟兰瞥着他那张寒冰似的脸,“噗嗤”一声笑了。
“殿下要留白溪,你不高兴?”烟兰道,“不过,往日殿下留杨公子,孙公子,甚至那回吕公子醉酒,都不见你吱声。这回有什么不一样?”
阿涧不吱声,只唇线抿的更紧。
烟兰想了想,到底不愧是春和楼出来的,很快反应过来。
她身子前倾,满眼含笑地看着阿涧。
“阿涧,你觉得白溪和你一样是不是?你只比他大几个月,也才刚刚弱冠。你弱冠时却是没有……”
“烟兰姑娘!”
阿涧打断她,耳边已然不可自已地泛上一抹热烈的红晕。被夕阳照射,愈发显得红红软软。
烟兰笑得愈加厉害:“你这模样,就该叫殿下瞧瞧。”
俊俏公子红了脸,可不是惹人疼惜。
阿涧被臊的待不住,提步要走,烟兰忙是扯住他的袖子,自个也正经几分。
“阿涧,你还是喜欢殿下呀?”
时光没有抹去爱意,反而让他更加浓烈。
阿涧仍旧没有应声,实在也无需问。他们之间对待彼此,都太过不同。殿下或许舍得下阿涧,阿涧却是决然舍不下殿下。
“我明白。”四下无人,烟兰声音沉了几分。“这三年来,人人都说殿下养了把最得力的刀,身如魅影杀人无形。”
阿涧是最听话的,也是烟兰一点点看着越发冷厉,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