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委实有些熟悉,自戕撞柱,还先头一模一样。
楚惊春懒怠得瞧,烟兰这端已是眼疾手快地将人拦下。
“公子要恕罪,可别弄脏了殿下的地方。”烟兰冷着脸,没几分好气。
孙景曜撞偏,没能撞在柱子上落个头破血流,只跌在地上,形容极是潦草。
楚惊春这才懒声道:“景曜,你可知当初我为何留下你?”
论容貌他比不上吕琒,论身形健硕,比不上杨晟。
“你是吃过苦的,却又被家人养得极好,通身一派儒雅温润的气质。我这样杀伐之人,是得需要一个温和之人来疏解。”
“景曜,你可知你究竟错在何处?”
孙景曜愈是愣愣地,满眼迷茫。
“你这样好的气质,不该做如此下作之事?”
孙景曜瞬时了然,宠可以争,却不能如此手段。这与楚惊春当初挑中他的初衷背离,他不是他,还有什么讨人喜欢?
“看你最近瘦了许多,回去好生养养。”
这是打发他走,并轻巧揭过了?
孙景曜难以置信地看着楚惊春,缓慢地爬起来,一步步向外走去,临到楼梯口,忽的大步奔至楚惊春跟前。
“求殿下救命!”
孙景曜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那截断指,捧在手心,泪水不停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