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怎么说?”
“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您铁石心肠,也有的说您出身卑微,好歹知道自个几斤几两,没有主动招惹公主的男人。还有的,只恨不得替了您,好宽慰林公子一二。”
顿了顿,又是看向楚惊春:“掌柜的,您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这些事,烟兰以为楚惊春就算没有过问,应也是知道的。不成想,瞧着楚惊春这般模样,当真是半点没有挂在心上。
楚惊春没有吱声,只额间一点点蹙起。末了,又倏然松缓。
如是这般,倒给了她一个契机。
楚惊春抬手取下发间的桃木簪,任青丝如瀑落下,搭在她的肩头淌在身前的矮桌上。
她摩挲着雕刻桃花纹样的那头,身子略略前倾。
烟兰忙走近些,楚惊春低语:“待他下次来,将他请到我这来。记得,要做的隐蔽些,别让人瞧见。”
烟兰满脸疑惑,仍是点了点头。
没过两日,林霁尘果然又来了。烟兰得知消息那一刻,却是犯了难。
虽说烟兰在春和楼多年,便是哪个犄角旮旯里是不是有老鼠搬家,她都能知道。可是,在人来人往的春和楼,要掩人耳目却是难的很。
尤其,连同林霁尘会见的六号房的姑娘都要一并瞒着,可谓难上加难。
费了好些心力,烟兰才想出个妥当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