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烟兰只得挑明:“来年开春,林公子就要迎娶公主了。”
“哦。”
“奴婢知道,以您的性情断不可能委曲求全。可若是换做奴婢,得此一真心人,做妾也是无妨。”况且,她们春和楼走出的女子,哪个不是做妾。
能够做妾都是抬举了。
多得是一卷破席子抬出去,再有就是外室,玩腻了就是丢弃。能够进府做人妾室,已是难得的用心。
哪有如林霁尘这般,若非无法抗争的压力顶着,他断不会娶公主。他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楚惊春一人。
楚惊春见烟兰着实有几分认真,遂道:“烟兰,不论是林霁尘还是旁的,我都无心在此。”
她心事不平,哪有余力去想男女之事?
烟兰却想,是啊,还有满门被灭的仇恨隔在中间。林公子总不能亲手杀了林相,说不得还要全力相护,两人终归是没有结果。
想罢,又是重重叹了口气。
楚惊春凝着烟兰满脸惋惜的模样,忽的想起什么,坐直了身子。
“方才你说,林霁尘常常来,此事可谓是人尽皆知?”
眼见烟兰都如此惋惜,当是除她之外,已然惹了不少看客。
烟兰捣捣下颌:“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只是不敢当着您的面议论。奴婢私下里,听着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