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银杏听得楚惊春所言,已经开始打哆嗦,哆嗦着腿脚发软,立时跪了下去。可她脑袋埋在地上,却是不能承认。承认了便是二十棍,那二十棍足以要她半条性命。
银杏脑袋埋在地上,可怜巴巴道:“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求掌柜的饶恕。”
烟兰亦是不解,这事生的太过突然。她甚至起了念头,觉着是楚惊春故意与人为难。毕竟,楚惊春本来就没打算将银杏当做自己人。
楚惊春没得心思迂回,直接道:“方才出门时,她骂了我。”
烟兰愈是瞪圆了眼睛,银杏这端,则是身子猛地一颤,也顾不得往回找补,脑袋结结实实地叩在地上,声声求饶。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一时失言,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嘴贱,求掌柜的放过奴婢吧!”
说着,便是猛地直起身,左右开弓,一掌又一掌地甩在自个脸上。
银杏如何能想到,她一声小小的嘀咕,居然叫人听了个清晰,且就这般被人拆穿,堵死了她的生路。眼下,唯有先自行惩罚,求得一点怜悯。
烟兰听着那一声声脆响,满眼错愕,好一会儿才赶紧帮着说道:“银杏,你怎么能对掌柜的出言不逊?掌柜的,您看银杏也是头一回,您……”
“带下去。”
楚惊春毫不犹豫道。
烟兰一怔,确认楚惊春的脸色,顿时明白,这其间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当即叫来两个小厮,架住银杏的手臂,连拖带拽将银杏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