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讽刺啊,他还叫思归。
“你妈现在在哪儿呢?”
“地底下,怎么,你要去找她?”
“秀秀死啦?”姜思归将叉子放下,关切问,“怎么死的?”
“不关你的事。”
“你这孩子,我是你爸。”他拽拽自己有点卡脖子的衣领,一本正经,“现在你妈没了,这个世界上,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
“我唯一的亲人是我舅舅。”
“那能一样吗?舅舅有爸亲?”
姜远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来。
“姜思归,你是不是忘记你做过什么了?你卷着家里的钱!一分没给我和我妈留,跑了,你想过之后的日子我们是怎么过的吗?”
“最后是舅舅听说了赶过来给我们买的米面粮油,留的钱,现在你说,舅舅没有爸亲?你算什么?”
姜远居高临下地重复:“你算什么东西!”
“唉,你这孩子。”
姜思归把叉子放下:“我这次来找你,其实是想给你介绍个好工作,在图书城当管理员能有啥前途啊,我现在这里有个贼挣钱的工作。”
他伸手握住自己的那杯咖啡,狠狠泼在姜思归的脸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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