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沈言趴在地上尖叫,屋内打得不可开交。家佣们惊恐不安早已四散逃离。
一时间,这别墅里好像没有一个正常人,全都发了疯,发了狂。
而最开始被他们逼到爆发的沈确,已经独自走了很远。
他心里憋着气,想直接走出储非殁的地盘,再买个心爱的煎饼填饱肚子,可他两条细腿都快走断了,都还没走完五分之一。
“……”沈确蹲在树下,粗粗地喘着气。
是他忘了,这破地方出奇的大!
沈确疲惫地一屁股坐地上,先休息一会吧。他现在这样一人离开,走到双腿打颤的样子真的很狼狈。指不定那三个在他走后,背地里怎么骂他呢。
但事已至此,场子砸了,疯也发了,后悔尴尬也没用。
他也并非是意气用事,只是忽然就想通了。
沈确一直知道自己的性格有问题,比如太容易依赖别人,只要谁朝他表露一点友好,他就奋不顾身想抓住那人的手。
从前的沈政是,后来的储非殁也是。
他过度的想去依赖他们,想靠着他们对自己的注意而活着。好像自己活在世界上的意义,就是在他们的眼中找到自己。
包括这次回来,他还是会因为别人对他的一点关注而开心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