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被关在一处无法和任何人联系,不见天日的地方都得发疯。
可他被关了两年零七个月。他是如何熬过来的,又是怎么在回到现实世界后,面对着昔日熟悉的家人朋友,对自己冷眼相待,出口伤人?
储非殁心里痛苦蔓延,嘴里都难受到发苦。
沈确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一想到自己最近对沈确都做了什么,储非殁就悔恨到无法呼吸。
耳边不断响起沈确的那句‘储非殁,离婚吧。’一刻不停的折磨着他。
心脏像是被锁链捆绑勒紧,恨不得将他整个心脏都拧成烂泥。储非殁心痛到快要死掉,偏偏耳边还一直有胶黏恶心的声音在吵闹。
他如同入魔的疯子,面容阴戾地看向沈言。沈言委屈的声音顿时卡在喉咙里,一瞬间就好像被恶鬼锁了喉,不禁打了个冷颤。
“阿殁哥——啊!!”储非殁一把掐住沈言的脖子,力气大到出奇,竟直接把人掐着拎了起来,双脚离地。
窒息立刻爬上沈言的脸颊,面部充血,他被极凶狠的掼摔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储非殁!”沈政终于回神,草草看了眼地上浑身是伤的沈言,冲过来揪住储非殁的衣领,大喊:“那是沈确?是不是!”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想到自己对沈确说了些什么冷嘲热讽的话,沈政就恨不得钻回到那之前,把自己痛打一顿。
心里的痛楚迫使他拉储非殁下水,“你凭什么那样对沈确!”
储非殁反手扣住沈政的下颚,“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沈确在你们沈家所遭受的那些都是拜你所赐!”
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好像是几世的宿敌,每一拳落在对方身上,都在发泄着无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