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些怕。”姚冬像如履薄冰,走一步,退三步。

司机这时回过头,看了贺文尧一眼,像是征求老板的意见。贺文尧则不点头也不摇头,没给司机任何答复,显然没同意小冬的提议。

但也不能强迫将人带走。

所有事情就讲究一个制衡,小冬能和他们接触就等于已经挨着这条道了,洗不清。

这也是为什么贺文尧不担心,哪怕小冬现在抽身而退也不会找地方去举报他们。因为检查方又不是傻子,肯定会问,你是怎么和他们联系上的?

换言之,不动药物心思的运动员,根本找不到他们。鲨鱼闻着血腥味才会寻找目标,你不把自己的血放出来,俱乐部根本找不到你这个人。

能联系他们的孩子,心思都有些歪。

“冬啊,和叔说说,你都怕什么?”贺文尧将雪茄揉来揉去。

姚冬的思绪飘至雪茄的切口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这里被切开了,一不小心就会一览无余。“因为我怕。”

“是不是怕会被查出来?”贺文尧很熟练地往下问,大多数孩子的顾虑都是如此,“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上来就让你用,有专业的营养师和个人顾问。”

“不,不怕这个。”没想到姚冬话锋一转,打了个贺文尧措手不及。

贺文尧顿了顿,这时才对着司机摇了摇头,意思是先别急着开车。可如果小冬再不给出一个认真的答复,他就准备将这孩子扔进灰名单,可以进入俱乐部,但核心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