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临宏笑笑,也不生气,心道又来一只虎崽子。
楼囚蝉上下打量着眼前自称是二叔的中年男人。
对方一身得体考究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眼眸深邃,容貌端正,体态挺拔有型,嘴角时刻擎着的微笑,给人一种随和有礼的感觉。
她从前并没有见过她父亲那边的亲戚。
就连她对父亲的印象也很淡薄。她上初中之前,父亲总是常年不在家,就算在家也是早出晚归,更别说领着她去认什么二叔三叔的。
初中三年,父亲都在家,但是很奇怪,明明楼囚蝉什么事都没有,每天都要询问她头疼不疼?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还总是劝她扔掉小姨送的小电锯。
后来上高中,父母大吵一架,离婚了,父亲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说不定也回家去找过她,但是她为了上下学方便,买了一套学校对面的房子,搬出来住,他找不到。
看这个人的脸,确实和她父亲有点相似……
但是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换房间?”李谈只能看到楼囚蝉和罗千的后脑勺,看不到两个人的表情,一听是二叔,亲戚啊,那没事了,就揪着上一个问题问道。
周泗也站在那两个人后面,可他听着那正儿八经的自我介绍,感觉有点不对,连忙拽拽李谈的衣角让他别讲话。
“一队的人必须住在一起,不然……”楼临宏冲李谈和善地笑笑,再用手指了指天,“会生气的。”
“生气了又能对我怎样?”楼囚蝉抢在李谈回话之前,飞速地问道,语气并不好,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里想要远离这个二叔。
“当然不会对你怎么样。”楼临宏抬手想要将楼囚蝉的头发掩到耳后,被她侧身躲开。他也没生气,而是弯腰附到楼囚蝉耳旁压低声音说:“毕竟你是楼家人,只是你的队友和你的好表弟要遭殃罢了。”
说完,再次抬手伸向楼囚蝉的头发。
这次她没有躲开,只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楼临宏。
“好孩子。”他收回手,冲着其他人礼貌地笑笑,穿过他们身旁离开了这条长廊。
“姐……”罗千的目光从那人的背影转移到楼囚蝉身上,带着担忧。
他姨夫那边的亲戚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她姐进入幸临大厦了才出来认亲,肯定没什么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