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锯,也将他自己送入了怪物怀中,被他禁锢,动弹不得。
罗千拼命挣扎着,制造出一层又一层的水浪,他不信他会栽在这种地方,这种地方……死的一点也不堂堂正正,多憋屈啊……
“吵死了。”略微沙哑女声突然响在黑暗到快要让罗千窒息的空间里。
如同一道光亮破开水波,照亮罗千的心。
他不是一个人打斗了。
楼囚蝉醒了。
小电锯一直在她的意识里哭喊,声音直颤,不断地和她道歉,再好听的声音,话一多,也就变得扰人了。
“不就是一条胳膊吗?哭什么?”她直接说了出来。
“我没哭!!”却是罗千回的话。
“是吗?”她轻笑,悄无声息地就挪到那两个生物身边,抬起唯一的一条胳膊,轻车熟路地抠下怪物头上的另一颗眼珠,姿态和罗千扣眼珠的时候诡异的相似。
“放我们出去!”她又是狠狠的一拳砸在它的后脑上,“非要我们割掉你最后一颗脑袋送你们全家团圆吗?”
水顿时散去,两个湿漉漉的人的出现在了亲情区的入口。
一样的没有左臂,一样的遍体鳞伤,一样的狼狈。
他们在展区中被关联在了一起,此刻的伤势自然如出一辙。
水珠顺着罗千的发梢滑落到他的眼尾,就像是他的泪珠。
“这还没哭?”楼囚蝉戏谑道。
“没哭!”罗千抬起他可怜的一根胳膊用力擦去水珠。
他好像,差一点就要把他姐杀掉了,他如果没看到那柄电锯,或许不会救楼囚蝉,或许并不会编出那么冠冕堂皇的话语来说服力竭的自己去打一个怪物。
要是没有那柄电锯……
他低下脑袋,眼角又滴落水珠。
“啪嗒。”
水珠落地,他的脑袋突然一暖。
是楼囚蝉将手放在了他头上。
“我相信你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