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海杏从腰间拔出了手枪,“你有冇霖过,知错有用,要差佬做咩?”(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知错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嘭——
搞定了这件事,张海杏也有些疲惫,她稍微清理了下现场,从已经失温的尸体上摸到了火机和雪茄。
她吸了口雪茄,走出了门口,门口停着一辆轿车,后座车窗被拉下,露出来了张海客那张明媚的笑脸,“上车,我地翻屋企。”(上车,我们回家)
“嗯。”张海杏应了声,坐到了后排,但没有关车窗,她抬头看向了夜空,“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圆到就像是妈妈煎鸡蛋的平底锅。
“系啊,我地第一晚到香港,都系咁圆。”(是啊,我们第一晚到香港,也是这么圆。)
张海杏点了点头,靠在座椅上,看着北斗七星,“我想翻屋企。”
那是指着家的方向。
“我挂住承熹姐姐同族长哥哥了。”
张海客叹了口气,揉了揉张海杏的头发,“快了,搞点埋d萝卜头二五仔,我地就搵机会翻去。”(快了,把日本间谍搞定,我们就找机会回去)
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张海杏嗯了声,再也没有说话。
就现在这生人勿近的冷漠,谁能想到她小时候是一小泼猴。
——
广西——
这边是没有夜生活的,村民们天黑前就吃完饭了,明天天刚亮就要起床干活。
张起棂就在这屋顶上,看着西藏的方向发呆。
他想,他应该进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