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煦哥,你其实不应该为那些事情烦心。”吴承熹给他倒了杯白的,又给他夹了一筷子牛肉,“你得……先是你自己,才是姓张的。”
“这个世上谁没谁都能活,但你自己,不能没有了你自己啊。”
张海煦现在就像是一个三十五岁被优化了的社畜,麻木而痛苦。
大学毕业开始就是拼命加班加班加班,加到加不动了,被优化了,在家连自己想干啥都不知道了。
“我得……先是我自己。”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是很容易喝醉的,张海煦听到了吴承熹说的,喃喃着这句话,忽然想到了什么,从饭店内跌跌撞撞的走出门。
他们其实早就吃完了,只是一直在喝点,吴承熹把钱放桌子,便跟了上去。
张海煦就站在门口,他抬起头,看着天空,状态微醺而平静。
今天的星星很多,在深蓝紫色的天空上,如星河般绚丽,如绢布般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星星。”张海煦感觉到脖子有些酸了,但依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天空。
他走过很多地方,但仅仅只是走过,他活了好些岁月,但仅仅只是活着。
“我好像,感觉到了。”
苦难是人类的生命防沉迷系统,特别是像老张家这种生命周期能送走好几只乌龟的,苦难多的数都数不完。
“感觉到了就好。”吴承熹拍了拍张海煦的肩膀,也抬头看向了星空,“你看,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你们,也在看月亮吗?
——
香江——
“阿杏!你唔可以咁做噶!!”(阿杏,你不可以这样做的!)
张海杏面无表情,一步一步的把圆墩墩的前老板逼到了角落。
“我知错啦,我以后都唔会对信义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