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样想是不正确的,但做出来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否认的。
吴承熹轻笑了下,想抬手擦去不知何时涌出眼眶的泪水。
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肩膀,明明他自己的躯体还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我知道,很疼。”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吴承熹心中就像是一道雷,震碎了麻木。
眼泪终于还是落下了眼眶。
这个泪既是为自己至今为止的年月而流,也是为了小官的身世而流。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被迫承受来自成年人的欺骗、利用、压榨、和推诿。
他甚至没有本名,只有母亲给的乳名。
张佛森说过,张禁想要自己当张家起灵,这意味着现如今族长张瑞桐的身体状况决定着小官这个所谓圣婴的身份能维持多久。
自从三年前张瑞桐最后的一个儿子被他自己亲自赶出去之后,他的身体便开始逐年下降。
许是今年,许是明年。
吴承熹擦走了泪水,发自真心的笑着揉了揉张小官的头毛,“现在疼的是你哦。”
膏药无情的拍在了张小官手臂上,吴承熹动作很轻,膏药凉凉的倒也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