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不说。
完好的关节为什么要把它扯开再套回去,真的很痛。
“承熹,你也很疼。”
张小官握住了吴承熹的手,小官还没开始锻炼手指,不需要在煤块煤渣里夹鸡蛋,手还很嫩,吴承熹的右手虎口处有一小块烫伤消不去的疤,双指更是不用说,烫的皮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指纹什么的早没了。
难怪张家都是黑户。
所谓的双指敏感,不过是因为皮一直被烫掉,新生的皮肤薄当然敏感了。
同样是墨色的眼眸撞在一起,前者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情绪,既有怜悯,又有心疼,后者则更多的是麻木。
吴承熹上辈子打小的时候就被黑菲佣拐走卖去当间谍培养了,后来组织被消了个干净,走投无路当了雇佣兵,做了好几年行业标杆还不是被自己的老板干掉了。
后来到了这天坑世界,娘走了爹天天想跟着娘走的,有父爱,但不多,最起码饿不死。
再后来嘛,便到了这老张家,训练跟他娘用私刑处置间谍一样,唯一支撑她好好活着的信念应该是张佛森说的守好张小官这只小崽子吧。
她习惯执行,自然也就把张佛森的话当成命令了。
疼啊,怎么不疼,鸡蛋都被那盆碳块烧爆了然后用手指去夹起来,怎么可能不疼。
你说那胯骨轴子好好的人家给你夸夸两下整掉体验半身不遂然后给你按回去,怎么不难受。
可是没时间疼,没人问疼不疼啊。
而且坏事做太多了,即使是为了生存,所以无论有多疼,吴承熹都觉得是自己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