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恳请陛下应允我所求。”
永昭***摊开掌心,那枚龙纹玉佩映入贞隆帝眼前。
只听,永昭***继续道“本来,我可以先斩后奏,直接行事的。”
言下之意,她已经够给贞隆帝脸了。
有这枚父皇临终前御赐玉佩在手,她无需向任何人请示。
除非,父皇死而复生,从皇陵里走出来。
贞隆帝的脸黑了黑“皇姐,你真的变了。”
永昭***“就事论事,勿要东拉西扯。”
“倘若陛下不愿下旨,本宫这就亲自去请靖王叔出面,再召集三司官员。”
“皇姐想如何处置幕后黑手?”贞隆帝幽幽问道。
永昭***不假思索“如此惊天大案,死伤无数,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贞隆帝“无论幕后之人是何身份?”
永昭***颔首,斩钉截铁“无论是谁!”
人总要为犯下罪,承担责任。
天子卖国,铲除忠良,何其荒诞,何其可笑!
就是上京城最擅编奇奇怪怪话本子的写手都不敢落笔写下这样的情节。
“皇姐好决心。”贞隆帝蓦地笑出了声。
那笑声听起来要多阴森有多阴森,要多诡谲有多诡谲。
就像是那把悬着的刀,终于落下了。
只是,没有要了贞隆帝的命,也没有要了永昭***的命。
但,干脆利落的斩断了贞隆帝和永昭***之间的血缘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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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刻起,是你死我活不能共存的仇人。
“皇姐心中有大义,有北疆的将士、百姓,朕甚感欣慰。”
“朕乃天子,却眼盲心瞎,竟不知当年的北疆事变有如此惊天内幕,委实有错。”
“多亏皇姐和谢老夫人敏锐,矢志不渝的追查,方有今日之壮举。”
“皇姐有心,朕岂有不应之礼。”
“凡皇姐所请,朕皆应允。”
“他日,不管幕后黑手是何方人氏,朕必重惩,以告慰枉死之人的亡灵。”
“皇姐所求,便是朕所求。”
随着贞隆帝的话,永昭***的手臂上冒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真瘆人啊。
这些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她眼前所见的,是一条毒蛇正吐着血红的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威胁声,蛰伏待机,一旦时机成熟,便会毫不犹豫地亮出锋利的獠牙,将所有敢于挑衅的敌人一并毒害。
说到底,是她错看了人,错信了人。
将一头豺狼,一条毒蛇,误认为人温和平庸的绵羊。
永昭***轻笑一声,吐出一口浊气。
“论及告慰那些含冤而逝的亡魂,本宫确实想起了桩悬而未决的疑案,陛下或许应当先行告慰那荒废宅院中孤寂的白骨。”
“毕竟,奉恩公府的南小公子在清玉与裴世子大婚上的那番肺腑陈情,实在是令人震惊不已。”
“事实真相究竟如何,陛下是否已经洞察明了?”
“君无戏言,法无私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若真为承衍所为之恶,陛下切莫过分庇护,以免伤了天下百姓之心。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陛下觉得呢?”
永昭***淡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