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艘船舶,上上下下都是小侯爷的人,宴寻说起话来也就少了弯弯绕绕,直白的很。
顾荣淡声道“是,也不是。”
顾荣并没有多做解释。
还好,她也留有后手。
宴寻: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真的好吗?
但财神娘娘是他的衣食父母啊,他跟谁呛声,都不会跟财神娘娘呛声。
退一万步讲,就算财神娘娘指鹿为马,他也夸一句独具慧眼。
没办法,财神娘娘给的太多了!
船舶继续顺流南下。
上京的风云变幻,暂时覆不到顾荣头顶。
上京的替身欲哭无泪:但她黑云罩顶啊!
谁来告诉她,***殿下为何执意见她,还一眼识破了她的伪装,直接命甄女使撕下了她的面具。
忠勇侯府。
静檀院。
永昭***端坐在雕花大椅上,看似漫不经心的敛眉,却让人觉得清寒冷冽。
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跪在地上的暗卫只觉头皮发麻。
浑然天成的上位者的威仪,举手投足尽是慑人的压迫感。
甄女使心下轻轻叹了口气。
她尽力周旋了。
可是,***殿下过于敏锐了。
或许,***殿下从未真正糊涂过。
甄女使将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放置在托盘上,净手后,旋即规规矩矩站在永昭***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绝不再多嘴一句。
再多舌,殿下怕是会怀疑她。
“可有什么要说的?”
永昭***素手微抬,执起案桌溢散着热气的茶盏,不慌不忙的撇去浮沫,又缓缓吹了吹,才轻轻抿了一口,不怒自威道。
日日出府巡视商铺,在人前行走的谢侯夫人,是个带着面具的暗卫。
那,真正的谢侯夫人在何处。
暗卫跪伏在地,垂首不语。
“你是灼儿的人?”永昭***明知故问。
暗卫“禀殿下,以前是。”
永昭***颦眉,重重的将茶盏搁下,面色愈发不善。
她只觉,心乱如麻。
不详的预感,犹如茶盏里升腾的热气,缭绕氤氲。
她怕。
她怕,顾荣想做的事情比她预设的情况更可怕,更不可控。
“她去了何处?”
“何时离开的?”
永昭***强按耐着慌乱,冷声问道。
暗卫再一次紧咬牙关,默不作声。
“她是本宫的儿媳,本宫又不会伤害她!”
永昭***暗道,有必要防他跟防狼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