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蜥蜴形状的云朵慢慢往左边靠近,另外一边像裹着厚厚防御的穿山甲。
“像。”他回答。
随着夕阳逐渐下坠,天空通红一片,小学课本里的火烧云搬到眼前,碧蓝色的然乌湖也仿佛被泼上红色染料,四散晕开。
雪山此时也如火山口,耀眼炫目。
旁边传来阵阵感叹惊艳,叶问夏连拍十几张照片,“这还是我第一次看晚霞。”
言峥捕捉到里面关键信息,眉眼染上一丝笑,“我也是。”
叶问夏:“你在拉萨没看过?”
“才报道的时候训练很忙,空余时间只想休息,后来忙起来了,也没时间看。”言峥双腿踩实地面,小臂搭着膝盖,“倒是看过不少拉萨的日出。”
“好看吗?我日出都很少看。”
言峥:“好看。”
训练的时候追着日出跑,等阳光塞满大半个操场,训练才会结束。
叶问夏手肘撑膝盖,“那你回拉萨后是继续做消防员吗?”
有绢蝶飞过,停留在他手背。
言峥掌心翻转,绢蝶扑闪两下翅膀,又落下来,右边翅膀末端缺了一块。
“或许。”他说。
叶问夏眉头蹙了蹙,在这瞬间清楚感受到他的迷茫和自我厌弃。
她往他的方向挪了点,手指戳戳绢蝶翅膀,绢蝶翅膀动了两下,并未飞走。
“我曾听过一句话,热心肠的人总是会受到小动物的喜爱,就像这只绢蝶。”说着,她又戳了两下绢蝶翅膀,“看,它就是不从你掌心飞走。”
迟迟没听见身边人说话,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