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峥:“嗯。”
叶问夏:“下次你可以打电话叫醒我。”
言峥眉梢微扬,忽地笑了下,“好。”
她没太懂他忽然笑什么,但当下填饱肚子最重要。
“你好,楼下那个越野是你们的车吗?”隔壁女生敲了敲门。
言峥应:“是。”
“可以麻烦挪一下车吗,我们现在要出去一下。”女生说。
“马上。”言峥起身,“你先吃,我去挪车。”
“好。”
房间门带上,叶问夏找了个下饭综艺。
她吃饭本就慢,等吃完还没见言峥上来,穿上外套出去看。
一楼没人,询问了老板才知道他在后面院子里。
民宿院子很大,两侧土壤里栽种着常食蔬菜,绿叶还残留未干的水珠,脆弱不堪的花枝终于在一阵劲风中折断,空气漂浮淡淡烟草味,还有打火机盖帽声。
叶问夏微侧头,借着月光看见站在屋檐下的人。
言峥正接电话,指尖猩红明灭可见,她没听别人打电话的爱好,正要转身离开听见言峥说话又猛地停住。
他嗓音很低很沉,像是被压抑到极致:“不清楚,等完成我妈的遗愿再看。”
几乎是同时,她明白过来那个对他很重要人的愿望,还有那个盒子,以及他说的那句“现在想催也催不了。”
他并不是在旅游,也不是在搬家,而是在弥补遗憾。
所有事都好像有了解释。
难怪他沿途都拍全景照片,不管去哪里都背着那个盒子,小心翼翼的唯恐磕了碰了。
“嗯,先这样。”
他快打完电话,叶问夏心下一紧,连忙跑开,到大厅装作找水喝的样子。
言峥从后面回来,跟平时一样,半点不见刚才的情绪。
“找水?”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