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东哥有些沉默。
是毕业的那一年, 覃惟在东哥的老家过生日,她父母还把房间空出来给她们睡,覃惟清楚地记得这些事。
她问李东歌为什么不告诉她们,李东歌说:“当然是要悄悄变成一颗卤蛋,然后惊艳所有人!”
覃惟看着她,没说话。
“好吧,我只是觉得大家都太忙了,有自己的生活了,没有必要为我的事折腾。”说到底,生命与健康只是她一个人的慌张与恐惧,与别人无关。
“话不是这样说的。”覃惟起初不理解李东歌的想法,隐隐约约又有些明白,她也觉得大家的关系疏离了么?害怕没回应,所以不愿意面对失望吗?
“可是我来了。”她根本就没有犹豫过。
“哎呦,我可太感动了。”李东歌眼眶霎时红了起来,“都要信你的鬼话了。”
“什么?”
“全世界你跟我第一好。”她几乎对所有人都说过的鬼话。
“……”覃惟轻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臂,“嗯,我跟你第一好,我会陪着你的,不要害怕。”
李东歌快速抹掉眼底的湿润,然后侧身躺下了,她并不愿意再给自己软弱的暗示。覃惟看了她一会儿,时间不早。
东哥爸妈在病房外面说事情,覃惟过去跟他们打招呼,拿出一张卡交给他们,说如果手里现金紧张,就用这张卡里的。卡是她上飞机前就准备好的。
东哥妈妈连忙推辞,“你能来看东歌已经很有心了,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覃惟坚持:“兜里有钱,心里才不慌。”他们当然都希望病理检查是良性,可结果要是没有如愿,有足够的钱也能多一分安全感。
“阿姨,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我和东哥是十年的朋友,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