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惟心一揪,“东哥,你怎么啦?”
“其实我不太好。”李东歌说。
“你先跟我说一下怎么了,再哭好吗?”覃惟被她的哭泣绞得紧张起来。
李东歌哭得更凶,“我知道你最近情绪很差,我帮不上很忙,不想让你操心,可是——我真的不太好。”
*
司机早上来给周珏送衣服的时候,站在门口就闻到了房间里刺鼻的酒味。他悄悄瞄了一眼,地毯上躺着两三支酒瓶,桌上还有一瓶药。大概率是解酒药。
给周珏开车几年,眼看着他的应酬越来越多,周珏的酒量很好,偶尔喝多,但鲜少喝醉。
他身上还是昨天的衬衣,皱巴巴的,酒味更重,眼眶也有点肿,颇有些狼狈。
司机很想问问他没事吧,不太敢,这又不是一个和善的老板,轮得着自己的关心吗?
周珏拿了东西,低敛地说了句:“你先下去。”就关了房间的门。
四十分钟后,他换上一身黑色的西装,一改颓废之态,大步流星地从电梯里走出来,上了车,“去昨天的地址。”
他等到上午十点才出现在覃惟的家门口,预估她这个时间起床。
他不会一直狼狈、一直喝醉,夜晚再糊涂也会在天亮的时候恢复清醒。
他要见到覃惟,切实地去解决问题,
来开门的是他见过的中年女士,覃惟妈妈却不认识他,眼神戒备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您找哪位?”
她的说话语气和覃惟很像,都很轻柔。
周珏微微颔首,自我介绍:“您好,我找覃惟,我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