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打电话,两人分隔两端痛哭流涕, 如丧考妣,但这会儿反而没有什么悲壮的氛围, 李东歌坐在床上,被她妈妈亲手喂着小苹果块。
她笑眯眯地看着覃惟, 自嘲道:“来来来,免费观猴儿。”
覃惟也有点乐, 摸她光溜溜的头,“有必要剃得这么干净么?苍蝇落个脚都得劈叉吧?”
“……你他妈不损我就难受是吧?”李东歌侧过去给她展示自己脑袋的侧面和后面,像库克在发布会上展示最新产品, “瞧瞧, 我这精致的脑瓜子!”
覃惟笑了起来。
李东歌啧啧称奇:“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头型竟然这么,圆润饱满。”
“晚上我吃泡面,就加你这颗完美的卤蛋了。”
李东歌发癫:“警告你不要惹怒病人,我现在杀人好像不用负法律责任?”
覃惟说:“神经病不用负责。”
“脑子有病不算神经病吗?”
“你脑子不是肿瘤,是缺根筋吧?”
两人依然一见面就互掐, 有说不完的话题,并没有因为不常联系而有任何产生陌生感。李东歌和覃惟都下意识不去悲伤, 因为心里都是见面的喜悦和新鲜感。
李东歌说她手术在后天早上,提前把头发刮了凉快,东哥妈妈出去了又进来,后面跟着她爸爸。
“这是惟惟, 你们早就见过嗷?”
东哥妈妈笑着说:“知道知道, 之前来过咱们家的,你们三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