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还有一层保险,最近卖货回的晚,书袋里每天都带着一把防身大菜刀……到时西门老师加害不成,反而实打实地暴露了其身份,今后自己也就不必继续纠结了!
脑子里一番翻江倒海,便凑在西门老师跟前不肯走,西门不理会她,自管向街两头张望着,远远有个大个子车夫,哼哧哼哧地拉着车,细看竟是朱大舅。
朱大舅是个老实人,一遇见熟人就头红脖子粗,仿佛不配遇见人家或遇见了就脏了人家的眼,一副莫名其妙的理亏相,低眉顺眼地赔个笑算作招呼,然后识趣般地低头走开。
“舅!”苏明珰忽然出声。
朱大舅回头:“外甥娃啥事?”
苏明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西门老师匆匆而去的背影,说:“舅你别走,等我一下。”
她说罢朝西门老师追过去,她见西门老师光找上了年纪的老车夫,已经知道西门老师这半晌在忌讳什么了,但朱大舅她大可以放心,老实得近乎傻瓜,一脚踢不出半个屁,虽然逛土窑子得了花柳病,但绝对不是能对身边人起歹念的人。
她追住西门老师小心翼翼地商量,说朱大舅可靠,而且自己陪着一起更保险。
西门不睬,一步未停地朝前走。
朱大舅不明所以地朝她俩张望着,想走又不能走,明珰始终劝不下西门,委屈地站了一会,然后慢吞吞地转身走回来。
“没啥事了舅,回吧。”明珰低头嘟哝着,不放心西门,频频回头。
朱大舅让她上车,花驴子一天没吃草料,他之所以早歇车是为了回去喂驴。
明珰一听喂驴,忽然计上心来,说:“我还有事,舅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