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水光潋滟的眼眸望了一眼这个挨着自己坐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只觉得脸颊都要烧起来了。
她往旁边挪了挪,低着头笑,“平日里见王爷总是沉默寡言,不像是会说话的样子,怎么如今话这么多?”
姬无伤笑,“我话很多吗?”
景飞鸢点头,“多,您这一句接着一句的,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姬无伤将喜秤放下。
他修长手指握住了景飞鸢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点点跟景飞鸢十指相扣。
他用另一只手把玩着景飞鸢的手指,低声说,“鸢儿不知道怎么接话了,那就不接,那就……只需喊我夫君,一直喊我,不停地喊我,就足够了。”
景飞鸢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指,听着耳边的蛊惑。
夫君……
夫君……
她舌尖呢喃着这两个字,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明明已经拜了堂,明明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是,这两个字就像是会割舌头一样,她怎么都喊不出来。
姬无伤看着她微微紧绷着身子一副很困扰的模样,笑了。
他轻声问,“怎么,喊不出来是不是?不好意思了是不是?”
不等景飞鸢说话,他就握着景飞鸢的腰肢,倾身覆向景飞鸢,用自己的重量迫使景飞鸢往旁边倒下去——
“不好意思喊夫君……”
“也无妨。”
“就让为夫来教你,该怎么张嘴,该怎么出声喊人……”
“……”
景飞鸢根本不敌姬无伤的力量,腰肢一软就贴在了床榻上。
她抬头看着紧随而至的人,她看着忽然间就距离她只有咫尺之遥的人,那双水一样的眼眸轻轻一眨,里面就倒映出了一张极英俊的脸颊,和一双涌动着不明情绪的眼眸——
撞入那双眼眸里,她呼吸一紧,纤细的手指下意识抓住了身旁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