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姬无伤轻声问她。
她刚想摇头,姬无伤就松开她,搂着她腰肢扶着她胳膊对她说,“来,我扶你去坐下,咱们把盖头揭了,一定怪闷热难受的——”
她到了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含笑配合着姬无伤的步伐往前行走。
很快,她坐在了喜床上。
她透过盖头缝隙,看到姬无伤转身离开,去桌子那边拿了红色的喜秤过来。
她以为姬无伤会立刻掀开盖头,结果,姬无伤站在她面前笑问,“鸢儿知道这喜秤的意义吗?”
景飞鸢说,“是称心如意的意思,寓意夫妻二人今后的日子称心如意,无忧无愁。”
姬无伤摇头,弯腰附在她耳边笑道,“不止,这秤啊,又叫戥子,戥子的谐音呢,也就是等子——”
他一字一顿,“鸢儿知道等子是什么意思吗,嗯?”
“……”
景飞鸢没想到这看似正经的王爷还有这么多花名堂,心跳猛地快了几下。
她害羞地往旁边躲了躲,飞快低下头去,脸颊一瞬间红透了。
姬无伤看着她害羞躲闪的样子,笑着用喜秤敲了敲手掌。
趁着她最害羞的时候,姬无伤抬手用喜秤将盖头挑起。
于是,两人隔着盖头后相见的第一眼,就是她低头在羞,他低头宠溺望着她笑,她察觉到盖头没了,抬头一眼望去,就撞入了他深情含笑的眼里。
两人互相凝望着对方,窗外夕阳洒进来的淡淡光芒笼罩着两人,仿佛为两人披上了一层格外温暖暧昧的纱罩。
对视几息后,姬无伤先开口打破了这甜蜜的氛围。
“之前见鸢儿穿灿金色的衣裳,便以为那已经是绝色,不曾想,鸢儿穿上这红色的喜服,竟然比当日还要美丽三分——”
他优雅掀袍,在景飞鸢身边坐下来。
他侧眸含笑看着景飞鸢,轻声说,“怎么办,我都有些自惭形秽了,我都不敢……”
他一点点靠近景飞鸢,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都不敢,染指这样美好的鸢儿了。”
景飞鸢本以为姬无伤只是夸赞她的美丽,正高兴来着,谁知道姬无伤紧接着就说了后面这话?
这哪里是夸赞她美啊,这人的真实目的明明是为了引出后面那句话而已。